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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“新文盲”到“安利者”,老爸老妈与移动互联网的争斗与和解

来源:中国直销网  日期:2017-6-9 23:09:01   浏览次数:    我要收藏

从“新文盲”到“安利者”,老爸老妈与移动互联网的争斗与和解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来源:刺猬公社 

面对急速发展的移动互联网的浪潮,这些生于“ 70 前”的中老年人,要么端起老花镜,笨拙地学习并迎合年轻人的交流方式;要么就在困惑不解,甚至在愤怒的情绪中,把自己困在“信息茧房”里直到终老。

刺猬公社 | 卜枫

在老崔第 8 次拨打某共享单车的客户服务热线前,他的女儿比客服人员更早地“崩溃”了。

 “老旧”的IPhone4 手机系统,早已不能更新系统,但很多新上线的App需要至少IOS7 以上的系统支持。老崔想让妻子跟自己一起骑小黄车“抢红包”,还能省下好几元的公交车钱,但客服人员给出“从微信端登陆”的建议,并不能解决问题。

看着爸妈佝偻着腰,举着手机镜头扫二维码却毫无反应时焦急的样子,女儿沐楠挺心疼。趁着五一假期回家,她给妈妈买了OPPO R9 拍照手机,夫妻俩终于能一起骑共享单车了。

听说,他们靠着0.45、0.95、2. 23 的红包,已经攒出了 290 多元。“除了付过几元钱,都是参加免费骑行活动,赚的红包够押金回本了。”老崔喜滋滋地说。

中老年人的移动互联网生活,远比你想象的丰富。

“ 70 前”的移动互联网征途

沐楠说,她清楚记得 2015 年春节,她教爸爸一起对着春节联欢晚会的电视屏幕“摇一摇”,当天央视春晚微信摇一摇互动总量达 110 亿次,峰值达8. 1 亿次/次钟,红包总金额 5 亿元,父女俩一共抢了 6 块钱。

“那会儿我爸没绑定银行卡,钱还提不出来。我告诉他放在微信零钱包里就行。”

等到 2016 年,老崔已经开通了支付宝、微信支付,还能跟她一起集“敬业福”了,爷俩换来换去,勉强凑出了一套福字。

更让她惊讶的是 2017 年春节,全家老少都迷上了在微信群里抢红包。喜欢在“家族群”里晒娃的大爷、喜欢晒旅行的三姑、酷爱分享心灵鸡汤的二姑夫,第一次在“发红包”活动中,跟家里的青年一代、孙辈孩子们,达成了从思想层面到行动层面的“大一统”。

在沐楠的记忆里,家中二三十位亲朋长辈们的平均年龄在 60 岁以上,会使用智能手机连接网络的人不超过 3 个,能顺畅使用拼音键盘打字的只有最年轻的老爸。妈妈好几次搬来字典想学习,都中途放弃,她还自嘲说,像她这种不会用电脑、手机的人,就是新时代的“文盲”。

电脑在家里摆了近 20 年,但崔妈妈不会用键盘,也控制不住鼠标箭头,在她看来电脑特别复杂,是个碰一下就可能黑屏崩溃,害她跟丈夫吵架的“定时炸弹”。iPad就简单多了,想看哪个电视剧,手指一点就可以了。她学会了调节音量,开机与锁屏,这些技能可以无缝衔接到智能手机上。

在老崔的指导下,她学会了微信拍照、发红包、以及解锁小黄车。

以前,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、广场舞大妈,但互联网经济的“风口”一来就不一样了。

2015 年初,创投圈掀起广场舞投资热潮时,几十家广场舞创业公司带着各种App抢占“千亿级”市场,鼓励广场舞大妈们注册加入“组织”,她们极度乐于观看教学视频,分享现场录像。当时就有“得大妈者得天下”的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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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在今年春节前后,经老崔推荐或直接帮忙购买给中老年人使用的智能手机,就有接近 20 部。他总是耐心教学、帮代支付、有问必答,直到把身边的亲友也培养成打车软件、共享单车、淘宝团购、内容付费的“高龄”用户。

老崔说,算上子女赠送或手机更新换代,将旧手机送给父母使用的情况,目前智能手机在“ 70 前”中老年群体中的普及程度,已极为可观,“据我观察,周围 50 岁以上人群使用智能手机的比例至少达到70%以上,而且是在近一两年内迅速增长的。”

智能手机里的“新移民”

老崔的观感,与今年刚刚发布的第 39 次《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》有所吻合。报告显示,截至 2016 年 12 月,我国网民规模达7. 31 亿,年龄在 50 岁以上的中国网民占总量的9.8%,同比增长0.2%。

网民中使用手机上网人群的占比由 2015 年的90.1%提升至95.1%,提升 5 个百分点。其中有很大部分的增量,便是由中老年人使用智能手机接入互联网带来的。

美国皮尤研究中心一项最新调查显示,在美国 65 岁以上成年人中,有42%的人拥有智能手机,而 2013 年的数据为18%。国内的中老年人智能手机的覆盖水平尚有差距,但也不难看出显著提升。

在北京某联通营业厅工作的客服代表何娅云也有切身体会。“这两年来排队办理业务的,基本都是上了年纪刚刚开始使用手机的大爷大妈,年轻人都在网上办理了。”很多时候,上了年纪的用户完全不理解数据流量、WI-FI密码到底是什么概念,“他们就想知道100M流量到底能看几张图片,几段视频。”

而对何娅云来说,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。“大多数纠纷,都是因为客户忘了连接WI-FI,或者误操作点击了视频链接造成的,产生额外数据费用后,又来营业厅讨说法。”为了降低投诉数量让客户满意,对于额度不高情况,他们一般都“赔偿了事”。

何娅云说,大多数客户还是很可爱的,有很多老年人,会带着手机来营业厅要求他们帮忙下载微信,“有些老人很久都见不到孩子,他们会戴着放大镜,给我们看自家孙子孙女的照片,反复播放同一段视频来看。”

智能手机,无疑在一定程度上拉进了中老年人与亲友以及外部世界的距离。

沐楠发现,有些刚刚开始接触移动互联网的“ 70 前”中老年用户,很快就从“被手机夺走了子女”的弱势群体,变成了最乐于在微信群里分享骑行红包、制作音频相册、转发心灵鸡汤,乐此不疲地邀请新用户、凑单拼多多的活跃群体。他们从不敢注册支付宝,担上当受骗,发展到慢慢开始使用微信进行小额支付,甚至是淘宝“小达人”。

短短一年的时间,移动互联网给整个家族带来了巨大的转变。曾因琐事吵架,多年不联络的远房亲戚开始在家族群里聊天了;“老三届”上山下乡时失联十几年的老同学,也因为互联网而重新见面了,表亲中的年轻一辈也因为点赞、评论、大众点评的安利广告,而提高了相约看电影、聚餐的频次。

“他们有闲暇时间也有钱,还意识不到可能给其他人造成打扰,总想着把优惠分享给更多人,而且传播能力极强。”在沐楠看来,这种忠实用户实际上成为了一些App、公众号最优质的“安利者”。

她的爸爸——老崔,无疑是一枚优质的种子型用户。 

中老年人的KOL

老崔实名崔衍刚,是天津本地人,今年 55 岁,拿着iPhone6S的他,是个把移动互联网玩得特别溜的“中年小伙儿”,朋友们叫他崔哥或者小崔。

1981 年,高中毕业的崔哥顶替父亲进工厂,给自行车轮子装内胎, 91 年他刚结婚,就下岗了。单位没给过一分钱补贴。他跟瘫痪多年的母亲、因特殊工种患尘肺病重的父亲、新婚的妻子挤在 30 多平的房子里,一年后女儿出生,日子更过得紧巴巴的。

在上世纪 90 年代,别说互联网了,就连电脑都还没普及,把录像机给淘汰了的家庭影院才是“风口”。就像现在的智能家居、VR设备一样,稍微有点钱的富裕人家,都要买上一对儿立式大炮般的音响摆在电视柜两边“撑场面”。

崔哥的新工作,就是在百货大楼里做一家音响品牌公司的销售代表。有一两年时间,他每天晚上挑灯夜读,把各品牌的宣传画册、书店买的学习资料都自学了个遍,成了小有名气的“音响师”,随音响、投影技术的发展,他开始接触电脑调音设备,从网络下载高保真调音资源。

在大半个中国还不懂互联网为何物的 2000 年,他家已经安装了一台家庭PC;在众多同龄人刚刚学会淘宝,涌入微信的 2017 年,以他为代表的小部分KOL,又开始孜孜不倦地致力于把美图美拍、在线团购、内容付费、共享经济等等互联网风口,传播进中老人的“圈子”和话语体系中了。

实际上,崔哥是个极内敛腼腆的男人,他不抽烟也不喜欢参加酒局,与老同事、老同学几乎全部断了联系。近 20 年来,他对电脑网络、移动互联网技术的谙熟,几乎成为了他在亲友圈、朋友圈里的全部社交纽带。

(老崔与妻子)

而对崔妈妈来说,跟在外地上学的女儿用微信视频,是她在移动互联网上最“刚性”的需求。早几年,她总是等着老公在家时,用老公的微信跟女儿视频,后来自己有了手机微信,看女儿先给爸爸还是妈妈发微信,谁先给亲友的朋友圈自拍点赞,都成了她的生活乐趣。

沐楠说,从 2011 年来北京读书到现在,她更像是个长在微信里的“云女儿”。北京到天津只有 33 分钟车程,但她每年在家度过的日子,满打满算也就 20 多天,“朋友们一年才回家一次的,太多了。”

女儿说,有次回家,爸爸跟她交代了三、四遍他百度云盘的密码,说家里的大小事项他都有记录,邮票存折、水电费用、密码卡号也都写在里面,要女儿有时间去看看。

“说实话,我记忆力不错,但是那串数字我到现在也没记住。小时候拿到家门钥匙能觉得自己长大了,但是父亲这样互联网式的传家方式,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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